1. 怎樣寫關於美軍信息化戰爭的論文
就從美軍近幾年來發動的幾場戰爭來寫。
例文:
美軍近次戰爭信息化特點
海灣戰爭期間,美軍和多國部隊所建立的戰區通信網路是有史以來最大、最多、最全、最先進的,它運用衛星通信技術和數字化通信網路技術,把數十年來各國研製、生產和裝備的各種戰略、戰區及戰術通信網路和設備全面融合,綜合為一體化的高效率的C3I通信系統,以98%以上的高戰備率確保白宮、五角大樓、後勤支援基地與中央總部、多國部隊和基層作戰部隊之間的聯系,確保洲際之間、戰區與本土之間、多國及友鄰部隊之間、各軍兵種之間、飛機、艦艇和坦克等作戰平台之間,以及上下、左右、縱橫、交叉的不間斷的持續通信和信息交換。海灣戰爭總指揮施瓦茨科普夫上將當時在沙特首都利雅得開設戰區指揮部,各下屬司令部也是在沙特開設。施瓦茨科普夫與各級指揮官討論重大問題或研究作戰方案基本是採用電視會議或視頻面對面商談的方式進行,各級指揮機構信息溝通也是採取電話、電報、軟盤傳遞等方式進行。
科索沃戰爭是第一次大規模實戰運用全球一體化C4ISR指揮控制系統。在科索沃戰爭中,由於牽涉到北約十幾個國家聯合作戰,所以還是沿用了傳統的戰略、戰役和戰術三級指揮體制。
阿富汗戰爭中,美軍刻意試驗網路中心戰和扁平式指揮的能力,所以沒有按照戰略、戰役和戰術層次設立指揮體系,也沒有在阿富汗戰區設立前沿指揮部,只是在美國本土設立了一個戰略總指揮部,下面直接就是戰術指揮層次,所以這場戰爭的指揮實際上是一場戰略性戰斗的指揮嘗試。阿富汗戰爭期間,美軍首次試驗網路中心戰取得了一些成果,比如,從阿拉伯海航空母艦上起飛的艦載機,有80%以上事先並不知道要去戰區的什麼地方、攻擊什麼樣的目標,只是在起飛以後的飛行途中才接到指揮系統發來的最新任務指令,這時飛行員便可在指揮系統的引導下,選擇最佳路徑和方式對目標進行攻擊。從阿富汗戰爭開始,網路中心戰就已經正式進入作戰程序,在這種作戰程序中,指揮機構的指揮員和參謀人員最主要的不再是聽取下屬發來的請示,也不再是擬制電報或下達話音指令,而是在C4ISR系統的輔助指揮控下,側重於做好這樣三項工作:一是通過C4ISR系統掌握敵我雙方的情報,驅散戰爭迷霧,定下作戰決心;二是進行作戰規劃計劃,提前下達作戰任務指令,確定聯合作戰中各部隊的具體認為是、出動批次、作戰任務、作戰目的、作戰要求,具體各部隊如何實施沒有必要進行統一部署,只是提出准確的打擊時間、地點、目的和要求即可,按照委託式指揮原則由部隊自行協同;三是進行毀損評估,對上一次任務的執行情況進行監督和評估,以便確定下一批次的打擊任務。
伊拉克戰爭中,由於地面部隊的大規模介入,所以美軍又恢復實施三級指揮體制。戰略指揮部仍然設在美國本土,技術上主要依託全球指揮控制系統(GCCS);戰區指揮部中央總部司令部設在卡達,中央總部陸軍司令部設在科威特,中央總部空軍司令部設在沙特,中央總部海軍司令部設在巴林;戰術級指揮機構分別在各司令部下設立戰術作戰指揮中心。戰爭中,美軍使用了全球一體化指揮控制系統。
伊拉克戰爭中,美國在本土有21處、本土之外基地上有33600名人員對航天偵察監視系統進行支持。美國部署的軍用衛星系統覆蓋了對伊作戰所需的各個信息領域,動用的衛星包括偵察衛星、通信衛星、導航定位衛星、資源衛星和氣象衛星等。在偵察衛星方面,主要包括3顆鎖眼光學成像衛星,3顆長曲棍球雷達成像偵察衛星,3顆入侵者電子偵察衛星和12顆二代白雲電子型海洋監視衛星;在導航定位衛星方面,共投入了GPS—2和GPS—2R共24顆衛星,定位精度從16米提高到10米。還動用了由14顆國防衛星通信系統衛星、4顆軍事星和跟蹤與數據中繼衛星組成保障伊拉克戰區戰略及戰術通信的天基信息傳輸系統。此外,租用了一些商用衛星,主要是地球資源衛星和氣象衛星等。
例文2:
從伊拉克戰爭看美國的信息網路戰
摘要:在新軍事變革的引領下,戰爭有機械化戰爭階段發展到了信息網路戰的新階段。從伊拉克戰爭中,可以看到信息網路戰這種作戰模式的巨大威力。同時也顯示出制約信息網路戰的「軟肋」,這將為我國的軍事變革、軍隊建設以及信息網路化建設提供借鑒和經驗教訓。
關鍵詞:信息網路戰
戰爭,使信息網路成為軍事打擊和心理戰的重要載體,成為一種不可缺少的作戰工具。信息戰已衍生為一種重要的作戰方式和戰鬥力。傳統戰爭是兵馬未動輿論先行,現代戰爭的信息網路行為已貫穿戰爭的全過程。從伊拉克戰爭中可以看出,信息網路已成為一把高懸在戰場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一、信息網路戰的特點及巨大威力
信息網路戰在在科索沃戰爭中就開始顯示出來,只不過在伊拉克戰爭中將其發揮的淋漓盡致。信息網路戰是利用強大的計算機通信網路,將各種分散在空間、陸地和海上的探測系統、指揮系統集成一個統一、高效的信息網路體系,使陸、海、空軍各級作戰人員能夠利用該網路共享戰場態勢、交流作戰信息、協同指揮與實施作戰行動,其目的是通過攻擊敵計算機網路竊取情報,破壞、癱瘓敵信息系統,並採取各種措施保護己方網路安全,奪取和保護「制網路權」。
信息網路戰的主要特點:一是作戰力量廣泛。由於信息技術有很強的軍民通用性和計算機網路的互聯性,使得凡是具有一定計算機網路知識、掌握著一定網路攻擊手段的人都可以介入網路戰;二是作戰對象平等。計算機網路戰中,只要擁有高水平的計算機網路人才,網路戰就可以得到有效實施,而與國力大小、兵力多少無關;三是作戰空間廣闊。計算機網路戰不受地域限制,只要網路能夠到達的地方,網路戰都可以實施;四是作戰時間連續。計算機網路戰不受外界自然條件的干擾,不受天候因素制約,可在任何時段進行。 五是破壞信息系統和影響人的心理,破壞信息系統的效果是敵方無法利用信息系統的設施獲得所需要的正確信息,既可以從物理上摧毀地方的硬體設施,也可以是破壞系統軟體,使系統崩潰或提供不正確的信息。通過提供對敵方不利的信息可以對人的心理造成影響進而控制人的行為,影響士氣,削弱敵方的戰鬥力。
信息網路戰主要有三種形式:心理戰、電子戰和計算機戰。心理戰是指通過各種手段施加對敵方不利的信息,影響人的心理從而削弱戰鬥力。電子戰是現代戰爭的主要作戰內容之一,將其歸為信息戰武器主要是因為信息系統的基礎是各種電子設備,無論是探測器(雷達,光電設備,監聽設備),還是信息處理平台、通訊設施(無線通訊,有線通訊),核心都是電子設備。通過電子干擾可以削弱雷達等探測器的能力,使得敵方無法及時收集信息;無法及時傳遞信息或者傳遞錯誤的信息。計算機是信息系統的基礎和平台,在信息系統中具有核心的地位,計算機戰是指利用計算機開展的以信息系統為主要目標的作戰形式。其形式主要有:利用計算機信息系統的網路特性、電磁特性對敵實施網路竊密和電磁竊密;通過計算機病毒攻擊、計算機晶元攻擊、網路「黑客」 攻擊、電磁干擾等手段實施網路進攻;採取加強「防火牆」技術、斷開核心系統與外界的鏈接等措施進行網路防護;進行系統備份,為網路恢復做好充分准備等。
伊拉克戰爭是21世紀初爆發的一場現代高技術條件下的局部戰爭,從某種意義上講也是一場聲勢浩大的信息網路戰,在這次伊拉克戰爭中,美軍作戰的速度遠遠超過了伊拉克軍隊的反應能力。作戰的速度之快和程度之猛烈,使伊拉克軍隊多次陷於美軍的集中打擊之中。美軍採取的打擊方式是,集中摧毀伊軍的一個戰斗單元,然後迅速移動到下一個目標。伊軍的指揮通信系統,也在美軍對巴格達發動進攻前被美軍徹底摧毀。由實行網路中心戰而獲得的信息優勢,是美軍實現快速作戰的關鍵。美軍能知道伊軍的位置,而伊軍不知道美英聯軍的位置,也不知道聯軍的下一個攻擊目標。因此,可以說美國以網路中心戰贏得了這次戰爭的勝利。
1.及時獲得可靠的目標信息
這次戰爭中,先進的衛星系統、偵察飛機、地面站和地面偵察人員等,組成了一個天、地(海)、空一體化的情報、偵察和監視(ISR)系統。它為部隊提供作戰空間的情況,包括各部隊的部署、兵力兵器、作戰意圖等方面的情況和提供毀傷效果評估。它也為戰斧巡航導彈和由全球導航定位系統制導的聯合直接攻擊炸彈等的精確打擊提供目標信息,為反愛國者導彈提供預警和目標信息。在海灣戰爭時,美軍一般需要兩天的時間才能完成對目標的偵察評估和打擊准備,而現在最快只需幾分鍾。
太空是未來戰爭的制高點。在ISR領域,由於衛星偵察和監視的覆蓋范圍大,並能實現全球覆蓋、運行時間長和在平時可以進入敵方領土等優點,已成為實施網路中心戰的前提。其中,6顆軍用成像偵察衛星通過伊拉克上空,包括3顆KH-12衛星和3顆「長曲棍球」雷達衛星。每顆衛星一天兩次通過伊方上空。KH-12衛星精度達到0.1米。「長曲棍球」雷達衛星最高精度達到0.3米。美軍充分利用了有人和無人偵察機、戰機以及個人跟蹤系統所提供的實時情報和圖像。這些信息定向直接傳送到指揮部或者指揮官的戰區指揮控制車。實時的情報和圖像有助於區分敵我,減少感測器到射擊器的時間。美國國防部所擁有的所有情報、監視以及偵察資源,在戰爭中都高速運行,為聯軍地面指揮部的陸軍指揮官以及世界范圍內的其他指揮官,提供了一幅通用的作戰圖。美軍已經在通信與數據網路中集成了ISR平台,並為它們的運行提供帶寬。
2.提高了信息傳輸的速度、質量和安全性
保障軍用信息傳輸系統的暢通,提高信息傳輸的速率和可靠性,加強信息管理能力,是實施網路中心戰的重要保障。衛星通信以其廣域覆蓋和全球覆蓋,獨特的廣播、多播能力,快速靈活組網,支持不對稱帶寬要求和可以按需分配帶寬等優勢,為戰場信息網路的建設提供了條件。
美國國防部投資16億美元構建了國防文電系統,對其全球范圍內的通信進行安全加密,確保向國防部用戶、各業務局以及合同商傳送秘密以及最高機密的信息安全。在伊拉克戰爭中,使用這個系統較之使用自動數字網或其他類似的軍用文電系統,其傳輸速度更快、保密性更強且更易於使用。國防文電系統的信息,是通過用於分發語音、視頻以及數據信息的國防信息系統網(DISN)進行傳輸的。由於嚴格的保密原因,國防文電系統的信息與Outlook的信息有些微小差別。但是用戶可以在計算機上編寫國防文電系統信息,然後使用帶有加密令牌的Fortezza卡,對信息進行標記並加密。
當美英聯軍在伊拉克戰場與伊軍交戰時,網路空間的戰斗也在緊張地進行。自對伊戰爭爆發以來,聯軍的網路系統遭受了輕微的網路攻擊,而且嘗試發起攻擊的行為異常頻繁。因此,認為不安全的設備將被迅速隔離,脫離網路並進行病毒掃描,以防止更大問題的發生。在實際戰場上,如果部隊身處危險境地,程序將被保護,甚至破壞那些面臨危險的設備和系統,以避免敏感的數據流落到敵人的手中。例如,鏈接到國防部保密IP路由器的計算機帶有可移動硬碟,一些加密設備也有類似的保護措施。在美軍駐卡達的聯合空中作戰中心,在開始指揮所有聯合空中任務之前,其信息系統需要進行鑒定與授權。信息安全公司負責承擔了這項緊急任務。
3.依靠有效的數據鏈實施精確打擊
網路中心戰的一個重要特點是通過信息網路系統,在武器平台之間實現橫向組網,做到信息資源共享,從而最大程度地提高武器平台的作戰效能,以實施精確打擊。傳統的以坦克、戰車、火炮和導彈為代表的陸基作戰平台,以艦艇、潛艇為代表的海上作戰平台,以飛機、直升機為代表的空中作戰平台等,都必須在火力優勢的基礎上兼有現代信息優勢,才能成為真正的高技術信息化武器裝備。因此,一種鏈接各作戰平台、優化信息資源、有效調配和使用作戰能量、用於鏈接整合軍隊各戰斗單元的數據鏈,正日益受到重視。數據鏈將成為未來軍隊作戰力量的「粘合劑」和「倍增器」。此次對伊戰爭中,美軍基本上使用的是舊式飛機和坦克,但這些舊武器通過網路進行鏈接,從而把飛機的座艙、指揮所和坦克駕駛員聯在一起,使其看到他們視野外很遠的地方,從而大大提高了戰鬥力。3月底伊拉克一度被沙塵暴,攪得昏天黑地,但是美軍仍能清楚地看到戰場上的情況,甚至在高空飛行的B-52轟炸機的飛行員,也能透過滾滾黃沙,俯瞰地面的動靜。B-52轟炸機能通過使用其他偵察機傳送過來的雷達圖像,對伊拉克軍隊進行精確轟炸。
這次戰爭中美軍廣泛使用的「21世紀旅和旅以下部隊戰斗指揮系統」,是一種基於網際網路的通信系統。它綜合了衛星、無人機和特種部隊的信息源。它已成為美軍數千裝甲車、坦克和直升機上的標准裝備。這個系統實現了坦克之間、直升機之間的共享數據。坦克可以發送文本信息,在激烈的戰斗中文本信息的可靠性高於語音通信,直升機也可以通過文本信息呼叫炮兵火力支援。每台車輛都有計算機地址用於識別,車輛的位置信息通過全球定位系統隨時修正更新。加密的數據通過無線電在部隊車輛之間傳送。跳頻技術使敵方無法對信號進行導向目標追蹤。坦克的所有功能都通過一台相當於奔騰Ⅲ的計算機控制。如果主系統出現故障,將由備份系統繼續操作。如果整個計算機系統全部失效,最後可用手動控制。一旦坦克乘員被俘,他們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刪除敏感的數據。
全球導航定位衛星更是精確打擊的關鍵。在戰爭中,依靠美軍的GPS系統,為美軍的精確打擊武器提供了有效保障。美軍這次所使用的精確打擊武器為海灣戰爭的10倍左右。在這次伊拉克戰爭中,他們投擲精確制導炸彈1.5萬枚,其打擊精度明顯高於海灣戰爭。在這次戰爭中,美軍能使用大量精確武器,對伊拉克領導目標和共和國衛隊,實施時間敏感型的攻擊。
4.實現了部隊快速機動
在機械化戰爭時代,由於部隊的通信、機動和兵力兵器投送能力有限,無法很快地集中兵力,實施攻擊。地理位置上的限制,還使部隊很難在保持高度協調一致和得到充分後勤保障的情況下,實施快速、遠距離機動。但是,在實施網路中心戰後,部隊將不再受地理條件的制約而實現快速機動。在伊拉克戰爭中,美軍第3機械化步兵師創造了日行170公里的開進速度,這等於海灣戰爭時部隊開進速度的3倍。令人關注的是,這種機動方式直奔要害領域,甚至可以不顧暴露後勤保障的危險。由於部隊能夠進行快速機動,就可大大減少參戰人員的數量。這次伊拉克戰爭,在伊拉克戰場的美軍總人數約12.5萬人,遠遠少於海灣戰爭時的50萬人。
二、從伊拉克戰爭看信息網路戰的不足
由於伊軍在這次戰爭中幾乎沒有任何信息戰和網路戰的任何能力,讓美軍在網路空間如入無人之境。實際上,美軍的信息網路仍然是較脆弱的,在這次伊拉克戰爭中,美軍的信息網路的安全性和可靠性,實際上也沒有受到真正的考驗。盡管如此,美軍在作戰中暴露出的一些問題,也揭示了美軍的網路中心戰尚須進一步改進的方向。
第一,假信息掣肘美軍戰鬥力在信息戰中,戰鬥力的形成和發揮依賴於對信息的正確採集、處理和使用。在現代戰爭中信息量的空前增大和信息傳播環節的增加難免造成虛假信息的泛濫和有用信息的失真現象。這就使信息在採集和處理過程中真假難辨,進而影響戰鬥力的發揮。在海灣戰爭中,伊軍放置的假坦克、假陣地使美軍偵察系統摸不清虛實,採集回來的信息也良莠不齊,從而導致美軍判斷失誤,對假目標狂轟濫炸。同樣的,在科索沃戰爭中,美軍的偵察衛星不能完全識別南聯盟巧妙的偽裝,對移動的車輛和其他目標難以跟蹤,也不能穿過雲層和森林發現目標。因此,當北約得意洋洋地宣布「重創」南聯盟軍隊幾天之後,南聯盟人民軍軍容整齊地開出隱蔽地域。當時他們只損失了十幾輛坦克。
第二、信息化武器發揮作用受戰場環境限制
信息戰對作戰環境要求很高。氣象和地理條件都會影響到信息進攻。比如叢林、沙漠、山地等地形和惡劣的天氣就會對信息武器系統產生影響。美五角大樓承認在對南聯盟的空襲中,復雜的氣候和地理環境迫使北約取消了20%以上的空襲行動。在「伊拉克自由」行動中,沙塵暴曾使美軍信息化武器失靈,大大延緩了作戰行動。
第三,信息網路系統發達卻易受攻擊
首先,美國不能獨占信息戰的技術。它要佔領和控制世界信息市場就必須輸出先進軟體、硬體和加密技術,並創造信息環境。然而由於信息技術的擴散性和共享性,使得美國在建立起一個信息系統平台用於信息戰時,也為其他國家和個人利用這個平台攻擊美國提供了機會。並且襲擊這種信息系統的大部分技術,如計算機、數據機很便宜。因此,任何頭腦靈活的人都可以把自己武裝成信息戰士,輕而易舉地使美國軍用和民用電腦網路陷於癱瘓,甚至可以破壞美軍高層決策機構所依賴的指揮控制系統。
其次,龐大的信息系統使美軍在信息進攻面前招架無力。在國內,美軍和政府行使職能越來越依賴於國家信息基礎設施,大量的後勤社會化保障不得不藉助民用通信網。美國防部有200萬台計算機、1萬個區域網絡、100多個長途網路。這些網路設備用於協調和執行國防部各方面的任務,包括從武器設計到戰場管理。雖然美軍進行實際作戰的計算機一般是安全可靠的,但是管理軍餉、人事、運輸、零部件的計算機防護能力低,而且與公共通信設施聯網,極易泄密和遭到破壞。在國際上,美國是當前信息技術最發達的國家。統計資料表明,網際網路上80%的信息來自美國,而世界范圍內80%的數據處理是在美國進行的。美國高度發達的經濟依賴完善健全的全球信息網路。隨著信息網路的不斷擴大深入,美國經濟對全球的依賴性就愈強,美國的文化和經濟與世界各國的聯系就會越發緊密。這樣美國不僅將能向世界各地隨心所欲地伸出觸角,同時通過「計算機介面」也將自己更全面地暴露於世界,更易於成為眾矢之的。據美國防部的報告指出,政府和軍隊的信息系統曾遭受過3.8萬次攻擊,成功率高達88%,可是檢測到的只有4%。這4%中95%無法採取任何應急措施。可見龐雜的信息系統可使美軍在信息進攻面前毫無招架之功。
在信息戰中,美軍要是想維持其信息技術優勢,就必須加大信息工程建設、改造、維護和更新的投入。但是這筆費用非常大,美國現在還不能輕松承受。比如,作為集高、精、尖技術於一體的信息化武器平台往往價格不菲。「愛國者」導彈每枚110萬美元,「戰斧」式巡航導彈每枚135萬美元,E-8電子偵察機每架4.25億美元。目前,信息技術的研製費和采購費在飛機、艦船、坦克、大炮等武器裝備中佔22%~30%,在導彈中佔45%,而在一體化信息系統C4ISR中,所佔比例更高。此外,信息化武器裝備的軟體系統具有看不見、摸不著和專業性強的特點,其研製和采購費用高昂,更難估算。同時由於信息安全的投資回報收益在短期內並不顯著,甚至可能會血本無歸,即便是財力雄厚的公司也不願傾力相助,政府也難免資金短缺。所以,在信息戰中,美軍防禦乏力。要改善這種狀況,恐怕還需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信息網路技術或知識優勢可能贏得戰爭,,但是這種優勢是十分脆弱的,這種優勢可能因為一根保險絲而全面改變,也可能因為一句謊言,也可能因為你保護自己的優勢不被敵人偷去的能力有限等原因而失去。優勢的這種脆弱性在於認識掌握信息的主體,人的任何一點疏忽都會造成錯誤。歷史證明,不管是在冷兵器時代還是網路時代,人仍然是決定戰爭成敗的關鍵。網路中心戰雖為決策優勢提供了條件,但從信息優勢轉變為決策優勢還要取決於指揮員乃至整個軍隊的素質。而在軍隊各種素質中最重要的是創造性。
三、幾點啟示:信息化社會里,一切政治、經濟、文化和軍事活動都將圍繞網路這個中心來進行。在未來戰爭中,控制了網路空間,就意味著奪取了在陸、海、空、天多維空間里行動的自由權。為了應對網路戰的威脅,奪取制網路權,世界各國都在加緊備戰網路戰。而目前我國的信息安全形勢極為嚴峻,實施和抵禦信息網路戰的能力同世界先進水平相比,尚存在較大的差距,其主要表現為:一、硬體方面受制於人。我國目前尚不能自給生產CPU晶元,計算機網路系統的其他部件的關鍵技術,也都掌握在外國生產商手裡。二、軟體方面漏洞較多。由於我國在信息安全方面起步較晚,國內使用的大部分軟體存在有安全隱患。另外信息安全技術也與世界先進水平有較大差距。因此,大力加強軍隊的信息網路化建設,提升整個社會的信息網路化水平,增強全民族的國防意識,是適應未來信息戰要求的一項極為迫切的工作
(一)是落後就要挨打,尤其是在武器裝備上,不能有太大的時代差,否則在戰場上就無法獲取哪怕是戰術上的優勢,這就很難打贏戰爭,因此應進一步推進軍事信息網路化建設。未來的信息化戰爭,以寬頻、大容量、數字化的網路傳輸能力為基礎和前提,所以,加快軍隊的信息網路化建設,特別是末端建設和移動網路的建設勢在必;進一步提高一體化建設水平。未來作戰是聯合作戰,指揮自動化系統的真正一體化還有較長的路要走,只有加快建設和發展適合自己國情的綜合集成系統,才能真正實現情報偵察、預警探測、信息對抗,特別是武器平台控制的現代化目標。此外,還必須推進民族信息產業的發展,一個國家的信息戰能力是建立在本國信息產業的發展水平上的。因此,我們要在這方面下大力氣去抓,優先發展信息產業。同時充分發揮我國社會主義體制方面的優勢,集中全國的人力、物力,在國家的統籌規劃下展開聯合攻關,以形成我們的優勢領域,鑄就自己的「撒手鐧」。
(二)是必須創新作戰理論,裝備技術落後可怕,但思想觀念滯後更危險。作戰理論的創新一方面要求和現有武器裝備相匹配,一方面又要與作戰對象相協調,伊軍的作戰理論非常落後,在這兩個方面都不適應,因此應進一步加強綜合軍事理論研究。面對世界新軍事變革的影響,應不斷跟蹤探討適合各自國情的信息化建設特點與對策,加大軍事理論創新的力度,從而促進多出成果,加速發展。
(三)是要注意建設周邊以及國際安全戰略環境,伊拉克的失敗與薩達姆在國內推行獨裁統治,在國際上缺少朋友很有關系。
(四)培養網路訓練人才。在未來的信息戰中,人的因素仍然是首要的、是決定戰爭勝負的最主要的因素,高素質的人才能駕馭高科技的裝備。要適應網路戰需求培訓三類人才:一是專門從事網路對抗研究的電腦專家隊伍;二是懂得網路對抗技術及其戰術的指揮員隊伍;三是具有一定計算機網路基礎知識的網路技能操作人員,逐步造就一支專門從事網路對抗的計算機專家隊伍。
(五)建立網路安全防護屏障。必須制定一系列的網路安全法規體系,將計算機及其網路技術的開發、應用、管理、安全問題法律化,以法律手段保障計算機網路安全;應該開發相應的防護技術。技術是實現網路安全精銳武器,必須發展網路防護技術。應著重開發密碼鑒別技術、計算機網路信息泄漏防護技術、計算機網路安全等薄弱環節檢測技術等,首先確保網路系統的安全。在此基礎上加強對軍事情報的研究和改進,軍事情報是邁向執行信息戰略規劃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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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2017年特朗普以什麼為基礎
特朗普政府的網路空間戰略
【關鍵詞】特朗普政府;網路空間戰略;「美國優先」;大國競爭;網路空間治理
【DOI】10.19422/j.cnki.ddsj.2020.08.004
2017年特朗普執政之初,基本沿襲了奧巴馬政府時期的網路政策,如加快聯邦政府網路系統升級、加強關鍵基礎設施保護以及國家網路安全綜合能力等。然而,網路空間戰略作為美國國家安全戰略框架的重要組成部分,亦隨特朗普政府國家安全戰略的調整而經歷了重大轉型和突破。在2018年9月發布的《國家網路戰略》中,[1]特朗普政府將維護美國在網路空間中的優勢與在科技生態中的影響力擺在了更突出的位置,並且在「美國優先」與大國競爭思想的引導下對網路空間政策進行了全面調整。從後續的一系列網路空間戰略和政策行動中不難發現其日漸激進的趨勢,這對網路空間國際治理進程和大國關系未來走向的影響不可小覷。為此,有必要對特朗普政府的網路空間戰略全面深入地進行梳理,對其戰略轉變的思想根源和驅動因素進行分析,並判斷美國網路空間戰略調整造成的國際影響。
特朗普政府網路空間戰略的重心與特點
特朗普執政以來,先後通過總統行政令、戰略文件、國防預演算法案等政策文件對美國的網路空間戰略進行重塑和調整。例如,特朗普政府突破奧巴馬政府對網路行動邊界的劃定,將現實世界中大國競爭這一傳統安全問題引入網路空間,並以此為由積極打造進攻性網路力量。具體來說,特朗普政府網路空間戰略的重心與特點主要可以歸納為以下四個方面。
一、加強網路威懾和進攻性網路能力建設
早在2011年7月,美國國防部發布的首份《網路空間行動戰略》就已將網路空間視為與陸、海、空、天並列的美軍「行動領域」。[2]2017年9月通過的《2018財年國防授權法案》明確要求特朗普政府加強網路和信息作戰、威懾和防禦能力,並要求在網路空間、太空和電子戰等信息領域發展全面的網路威懾戰略。[3]由此,美國在網路空間的行動方式開始發生激進轉變。
美國網路空間行動方式的轉變由三部政策文件推動完成。一是美國《國家網路戰略》。在「以實力求和平」的理念指導下,該戰略概述了美國政府將如何處理網路問題的廣泛願景,並強調對實施網路攻擊的對象施加「迅速、代價高昂和透明的後果」的重要性。二是2018年版的《國防部網路戰略》。該戰略強調軍方應當「在威脅到達攻擊目標之前」將其遏止,甚至可以採用「前置防禦」(Defend Forward)的戰術來摧毀美國境外的「惡意網路活動源頭」。[4]三是2018年8月由特朗普總統簽署的關於「美國網路行動政策」的第13號國家安全總統備忘錄。[5]該備忘錄旨在簡化國防部發起進攻性網路行動的審批程序,使國防部長有權在緊急情況下立即發起網路空間軍事行動。[6]上述三部政策文件扭轉了奧巴馬時期相對「克制」的網路行動綱領。美國網路力量的行動策略從主動防禦轉變為「前置防禦」,即通過先發制人的網路攻擊來威懾對手,並讓其他國家對美國的報復性網路力量感到懼怕。[7]特朗普政府還賦予美國網路力量在網路行動領域更大的許可權和行動范圍。美國國會中的兩黨委員會——網路空間日光浴委員會(Cyberspace Solarium Commission)提出了「分層網路威懾」(Layered Cyber Deterrence)的構想,進一步細化了在應對包括中國、俄羅斯等戰略競爭對手和其他挑戰時應採取的威懾手段。[8]這一公開的網路威懾戰略體現了美國網路安全戰略一直以來的特點,即通過公開透明的戰略文件對敵對勢力的進攻意願進行「戰略威懾」,從而降低其受到威脅和攻擊的可能,保護美國本土及網路空間的安全。[9]
此外,特朗普政府在推進網路實戰化方面也推出了一系列政策措施,並不斷加大對進攻性網路力量建設的投入。2017年8月,特朗普政府將原本隸屬於戰略司令部的網路司令部升格為聯合作戰司令部,使之成為國防部下轄的十個聯合作戰司令部之一。網路司令部在指揮許可權和資源投入上獲得了大力支持,從規模上也得到了極大提升,組建了133支網路任務部隊。此外,為支持網路行動和開展網路防禦,美國陸軍於2017年8月啟動了史上最大規模的網路空間後備力量動員工作,組建新的網路特種部隊為網路司令部提供關鍵支撐。[10]網路作戰司令部成立後,積極參與多軍種的聯合演習以適應戰場環境,在「多域戰」聯合作戰理念下配合其他軍種的作戰行動。[11]2019年7月,國防部發布2018年版《國家軍事戰略》概要,提出要實行「一體化軍事戰略」。[12]除傳統的陸、海、空之外,聯合部隊及指揮官也必須高度重視「網路空間的多樣化」,為網路部隊轉型提供宏觀思路。[13]在2020年2月特朗普向國會提交的《2021財年國防預演算法案》中,2021年投入網路空間領域的預算將高達98億美元,較2020年的96億美元有所增長。[14]值得注意的是,預演算法案要求美軍必須將網路作戰能力整合到聯合軍種的計劃和作戰中,以增強美軍的軍事優勢。
二、強調國內基礎設施安全
特朗普上任後,繼承了奧巴馬政府時期的一系列網路安全政策,如延長了奧巴馬政府針對關鍵基礎設施的黑客入侵、重大拒絕服務攻擊、大規模經濟黑客入侵、選舉系統黑客入侵等網路攻擊的制裁行政令。[15]但與奧巴馬政府相比,特朗普政府在國內基礎設施安全方面的政策更為全面和深入。
2017年5月,特朗普總統簽署了題為「增強聯邦政府網路與關鍵性基礎設施網路安全」的總統行政令。該行政令從關鍵基礎設施網路安全、聯邦政府信息系統安全和國家安全三個層面來制定相應的網路安全政策,拉開了美國全政府范圍內的網路安全風險評估和政策部署的序幕。根據該行政令,美國各個政府機構都必須有效管理網路安全風險並對自身的網路安全工作負責。此外,行政令中強調要通過實現信息技術的現代化來加強聯邦計算機系統的安全。[16]
美國肆意指責一些國家對美國及其盟友發起網路攻擊。圖為2018年7月14日,時任美國國土安全部長科斯特珍· 尼爾森在費城舉行的一場會議上重提「 俄羅斯針對2016年美國總統選舉發動網路攻擊」。
同時,特朗普政府在國土安全部設立了由部長直接領導的網路安全與基礎設施安全局(CISA),專門負責保護美國本土基礎設施免受物理和網路威脅,並協調各政府部門和私營部門之間的交流與合作。2019年9月公布的CISA首份《戰略願景》(Strategic Intent)報告,強調該機構將領導和協調全國公私部門開展包括風險評估、應急處置、復原力建設和長期風險管理等方面的工作。自此,美國國內的網路安全事務,包括由私營部門負責和運營的關鍵基礎設施網路安全都由國土安全部統一領導和部署,形成自上而下、從聯邦到地方、從政府機構到私營部門的全面覆蓋。值得一提的是,該機構還將「中國、供應鏈與5G」作為當前的工作重點,稱「中國以及中國公司在包括5G技術在內的供應鏈中對美國構成持續威脅」。[17]
三、以「泛網路安全化」服務大國競爭
自特朗普政府2017年出台《國家安全戰略》報告以來,「戰略競爭對手」的話語就出現在多個網路戰略文本和政策文件中。尤其是《國家網路戰略》《國防部網路戰略》兩份文件,不僅繼承了《國家安全戰略》對「戰略競爭對手」的定位,還進一步將「競爭對手」作為目標和對象,制定更為積極甚至激進的應對策略。例如,美國《國家網路戰略》就在經濟繁榮和國家安全兩個層面都強調由「戰略競爭對手」造成的「威脅」:「在經濟上,中國通過網路經濟間諜活動和知識產權盜竊使美國蒙受數萬億美元的損失。」[18]同時,在安全上,肆意指責一些國家對美國及其盟友發起網路攻擊。在當前美國網路安全政策實踐中,網路安全不僅僅是大國競爭的一個領域,更成為美國在政治、經濟、科技等其他領域開展大國競爭的手段。美國正通過將其他問題「泛網路安全化」服務大國競爭。
第一,服務政治議題。美國通過在網路安全議題上採取過度政治化的立場,將網路安全作為抹黑和打壓競爭對手的政治籌碼和工具,如以黑客「干預大選」為借口對俄羅斯發起制裁。特朗普政府將中國作為「戰略競爭對手」後,這一方面的趨勢愈發明顯。美國國家安全顧問奧布萊恩(Robert C. OBrien)2020年6月在演講中妄稱「中國政府正隨意使用黑客技術來盜竊美國的商業和個人信息,並且他們同時動用了軍方和個人黑客」。他列舉了特朗普政府應對中國的各種手段,如限制華為公司在美國的商業活動、將中國政府機構和公司列入制裁名單、限制相關學生簽證等,並稱「將和盟國及夥伴國一起抵制中國共產黨對美國人民、美國政府和美國經濟的操縱以及對美國主權的侵蝕」。[19]
第二,服務經貿談判。美國將黑客攻擊和知識產權等問題作為對外貿易談判的標准內容,以網路安全問題博取談判籌碼。例如,在2017年《北美自由貿易區協定》(NAFTA)重新談判正式開啟之前,美國互聯網企業在8月9日向美國貿易代表萊特希澤(Robert Lighthizer)及美國商務部長羅斯(Wilbur Ross)寫信,希望藉助NAFTA重新談判的機遇,從北美地區開始重構、整合現有國際網路安全規則體系,從而確保美國企業在數字貿易時代的利益。[20]在中美貿易談判過程中,美方也將一系列與網路安全相關的議題納入其中,包括針對華為的禁令、網路盜竊知識產權問題以及中國《網路安全法》所涉及的數據本地化問題等。
第三,服務高科技領域大國競爭。美國以基礎設施安全為由出台各種制裁和限制措施,打擊競爭對手的領軍企業和實體。例如,美國於2018年通過《美國出口管制改革法案》《外國投資風險管理現代化法案》,在技術出口路徑上針對「新興與基礎技術」設置更為嚴苛的限制,從立法層面構築了技術出口和投資的高壁壘。[21]美國商務部以妨害美國的信息基礎設施和通信網路安全為由將中國企業華為列入實體清單,限制美國企業對其出口產品與服務。2019年5月,特朗普總統發布《確保信息通信技術與服務供應鏈安全》的行政令,該行政令授權商務部對特定國家和外國供應商的電信產品及服務的交易活動實施禁止、暫緩或取消的措施。[22]2020年3月,特朗普總統簽署通過的《安全可信通信網路法案》明確禁止聯邦資金用於采購華為、中興等被認為「對美國國家安全構成威脅」的企業生產的設備,以此保護美國的通信基礎設施。[23]
四、開展創新型網路安全技術研發
2020年3月,美國國會網路空間日光浴委員會發布最終報告,將美國當前處於網路空間大國競爭不利地位的原因歸結為網路安全技術優勢的喪失。報告認為導致這一結果的原因在於,以往美國政府是技術進步的推動力,美國政府通過資助國家實驗室和高校科研項目,以及通過國防訂單推動新技術研發等方式來實現技術創新和進步,而近年來美國政府將原本傾注於技術研發的資源轉向了製造業和採掘業。[24]事實上,特朗普政府在開展創新型網路技術研究方面出台了多項政策,其主要任務是通過技術創新加強美國的網路攻防能力建設。
作為推動技術創新的重要力量,國防部在支持網路安全技術研發方面發揮了巨大作用。《2018財年國防授權法案》顯示,美國國防部將重點開展區塊鏈技術的潛在攻擊和防禦性網路應用。美國國防部國家安全技術加速器(National Security Technology Accelerator)項目於2019年5月正式更名為國家安全創新網路(National Security Innovation Network)項目,並由負責研發與工程技術的副部長直接領導。該項目旨在引進美國高校和私營部門的技術人才,建立一支國防技術創新隊伍以解決事關國家安全的各類問題。[25] 2019年6月,國防部發布《數字現代化戰略》,指定了人工智慧(AI)、雲計算等需要優先發展的技術領域,並提出四大目標任務,包括以技術創新謀求優勢,提高效率和能力,維護網路安全以實現靈活、有彈性的防禦態勢,培養數字人才。[26]特朗普上任以來美國國防部重新成為技術研發和創新的重要支持者,包括對私營部門和商業領域技術創新的支持。
在聯邦政府層面,2019年12月,總統行政辦公室(Executive Office of President)與國家科學技術委員會(Nation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Council)及其下屬機構聯合發布了《聯邦網路安全研發戰略計劃》(Federal Cybersecurity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Strategic Plan)。這份計劃確定了四項需要增強的網路防禦能力(即威懾、保護、偵測和響應能力)和六個網路安全研發的優先領域(包括人工智慧、量子信息科學、值得信賴的分布式數字基礎設施、隱私保護、安全的硬體和軟體以及教育和人才發展),並將此作為聯邦網路安全研發活動和投資的重點。[27]同年特朗普政府發布的《美國主導未來產業》戰略規劃,明確將人工智慧、先進製造業、量子信息科學和第五代移動通信作為決定美國未來命運的四大高端產業領域。總體看,特朗普政府高度重視創新技術研發,從國防部到聯邦政府都設立了明確的技術創新領域和范圍更廣的公私合作模式。
美國網路空間戰略調整的動因
隨著網路空間與政治、經濟、社會、軍事等領域的融合趨勢不斷加快,政府維護網路安全和治理網路空間的能力不斷面臨新的挑戰。網路空間中的大國博弈逐漸白熱化、數字貿易壁壘和技術壁壘日益高築,以及網路犯罪和網路恐怖主義等痼疾依舊,是推進網路空間國際治理的羈絆。在此背景下,特朗普政府基於「美國優先」原則和對美國當前重大挑戰的判斷出台了《國家網路戰略》,並在該戰略指引下搭建了網路空間戰略的基本框架。「美國優先」原則與美國對威脅認知的變化是特朗普政府調整網路空間戰略的主要動因。
一、「美國優先」原則指導下的網路空間戰略轉向
作為特朗普競選話語的主旋律,「美國優先」「讓美國再次偉大」成為其所有戰略宣言的出發點和歸宿。而就「美國優先」原則的歷史來看,它提出的時機往往是美國與世界關系發生重大變化之際,其最終目的不是要背棄全球化或回到孤立主義,而是要追求以更低的投入和更高的回報來介入國際事務,為美國獲取長期戰略利益。[28]從特朗普入主白宮之後的一系列戰略和政策措施來看,這一指導原則得到了徹底的踐行。
第一,特朗普政府的網路空間戰略在視野上更為集中。特朗普秉持美國利益至上的理念,將提高國內關鍵基礎設施安全作為優先事項,淡化美國在國際合作與國際事務中的領導地位,並進一步強調堅持「以實力求和平」的理念來捍衛美國在網路空間的安全與利益。相比而言,奧巴馬政府時期的網路空間戰略既強調國內網路安全,又強調國際合作,突出美國在網路空間國際事務中的領導作用,同時還堅持維護繁榮、安全和價值觀這三大美國核心利益。[29]特朗普政府則在《國家安全戰略》中將美國的戰略優先事項明確為經濟繁榮與國家安全兩個方面,其《國家網路戰略》中的四大目標也可概括為保障網路安全和促進經濟繁榮兩個方面。
第二,特朗普淡化對「互聯網自由」等價值觀的追求,在網路外交政策上的投入大幅縮減,國務院在網路空間事務決策中的地位遭到大幅削弱。奧巴馬政府時期,美國側重於通過互聯網議題來進行公共外交,以推廣其所倡導的「自由的互聯網」理念。因此,奧巴馬政府在國務院設立網際事務協調員辦公室,由網路安全領域資深專家克里斯·佩因特(Chris Painter)任協調員。特朗普上台後,其首任國務卿蒂勒森(Rex W. Tillerson)於2017年8月宣布關閉成立6年之久的網際事務協調員辦公室,將其部分職能轉至經濟暨商業局(EB)。特朗普政府對傳播民主與自由價值觀並不重視,而是強調建立「以規則為基礎的國際秩序」,推行美國主張的網路空間國際規則就成為網路外交的使命。[30]完成這一使命的主要手段就是在網路安全與經濟繁榮上占據優勢,以此為國際社會作出表率,並潛移默化地改變其他行為體。因此,特朗普政府對國務院開展網路外交的投入大幅縮減,一系列旨在推動「網路自由、開放」的項目也被嚴重邊緣化。
在「美國優先」原則指導下,特朗普政府轉變了前任政府積極參與國際事務、爭做網路空間國際治理引領者的思路,轉而加強國內網路安全能力建設,強調以安全與經濟繁榮為抓手推動建立以美國主張和利益為先的國際規則。
二、「大國競爭」話語下的威脅認知變化
特朗普政府網路空間戰略轉向的另一重要推動因素,是美國戰略界對當前美國面臨威脅的認知產生了變化。這一變化的產生源於兩方面原因。
第一,美國在網路空間大國中的相對優勢被逐漸削弱,引起了美國戰略界的警惕。特別是近年來,中國在經濟發展、高科技創新等領域的追趕步伐不斷加快,中美之間的經濟實力差距快速拉近,軍事和科技領域的巨大實力差距也在不斷縮小,由此美國戰略界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地位焦慮。[31]此外,網路安全的不對稱性更加突出,防禦難度大幅增加,[32]也間接削弱了美國在網路空間的優勢地位。2017年特朗普政府發布的《國家安全戰略》中,將中國、俄羅斯列為「修正主義國家」,作為威脅美國國家安全的三大因素之一。而且特朗普還無端指責「中國和俄羅斯挑戰美國的實力、影響力和利益,企圖侵蝕美國的安全和繁榮」。[33]顯然,由於美國在網路空間中的優勢地位遭到相對削弱,不可避免地影響美國戰略界對美國所面臨的威脅以及大國競爭關系的判斷。
第二,美國從零和博弈與「新冷戰」的角度看待中國在網路空間的發展和俄羅斯的網路活動,形成了「大國競爭」語境下的威脅認知。自華為在5G研發和商用領域獲得巨大成功以來,美國政府一直致力於通過各種行政和立法手段對其進行打壓和遏制,並稱華為及其產品和服務對美國國家安全構成重大威脅。對華為的打壓實質上是為了維護美國在高科技領域的主導地位,體現出美國在技術、安全和經濟領域的零和思維,以及在高科技領域的「新冷戰」思想。美國強調網路空間的意識形態宣傳和政治干預並非等級制和單向的,而是非對稱和雙向的。[34]在網路空間領域,繼《國家安全戰略》發布之後,中國和俄羅斯被視為美國安全與繁榮的重大威脅,並頻繁出現在美國各種戰略文件中。在2020年3月網路空間日光浴委員會發布的最終報告中,美國繼續把中國、俄羅斯等國家造成的威脅作為美國網路安全的最大挑戰。在美國看來,這種挑戰是全面和復雜的,包括經濟、政治、社會、軍事和技術等各個層面。
美國網路空間戰略調整的影響
基於「美國優先」原則和「大國競爭」話語的美國網路空間戰略調整,是美國試圖以自身安全與繁榮為基礎打造在網路空間的絕對優勢、重塑網路空間大國關系的政治手段,但此舉同時也對網路空間國際治理和網路空間的和平穩定造成巨大影響。
一、增加全球網路空間的不穩定因素
在「美國優先」原則下,特朗普政府的網路空間戰略體現出了單邊主義、非共贏和排他性特點,尤其是在涉及本國國家安全和經濟繁榮等核心利益時,特朗普政府頻頻使用經濟制裁、長臂管轄等單邊行動來達到其利益訴求。[35]此外,在「大國競爭」話語之下美國的威脅認知發生變化,導致美國與其他行為體在網路空間中的摩擦和矛盾愈發普遍,競爭模式也呈現出越來越多的零和性。尤其是在美國以供應鏈安全、基礎設施安全甚至國家安全為由提出各種限制和制裁措施之後,相關國家和企業不得不採取措施加以應對和抵制,循環往復之下,越來越多的矛盾和問題在網路空間中積累,不僅阻滯了國家間關系的發展與緩和,也使得網路空間的穩定受到影響。
在人類邁向信息社會、智能社會的過程中,網路空間的戰略地位將進一步凸顯。與此同時,網路空間的穩定也面臨極大的挑戰。一方面,在規則體系缺失,各方認知理念差異較大的情況下,各國政府面臨網路治理能力不足和網路安全漏洞造成的壓力,亟須新的應對手段和方法來確保自身的網路安全;另一方面,大國在開展網路行動尤其是進攻性網路行動時對網路空間穩定的擾動也更為劇烈。特朗普政府以所謂的「大國競爭」為由,採取激進和進攻性的網路空間戰略,推動了網路空間的「巴爾干化」,沖擊了原本脆弱的網路空間穩定狀態。
二、引發網路空間軍事化和軍備競賽
特朗普政府積極踐行「網路威懾」戰略,不斷加大對進攻性網路力量建設的投入,並通過將網路作戰力量融入其他軍種的聯合作戰行動之中來推進網路力量的實戰化,使得網路空間的和平穩定面臨更多挑戰。而且,特朗普政府通過行政手段為網路軍事行動賦權和「松綁」,並在《國防部網路戰略》中提出了「前置防禦」的作戰理念,不僅賦予美軍在其身處的世界任何地方展開網路行動的權力,而且要求美軍在各種威脅發生之前就採取行動排除安全隱患。
在美國「以實力求和平」理念指引下,網路空間難以避免地走向軍事化的危險道路。各國為了維護自身網路安全,以及在網路空間中謀求發展的基本權利,不得不投入更多資源以加強自身的網路安全能力建設,從而在客觀上激化了網路空間軍備競賽。
三、加劇網路空間大國競爭和沖突
特朗普政府網路空間戰略的一大特色就是突出「大國競爭」對美國網路安全與基礎設施安全的威脅,並以此作為加強聯邦網路系統安全與進攻性網路能力建設的出發點。隨著國防部與國土安全部等安全機構在網路空間政策制定和執行上發揮越來越大的作用,美國在處理網路空間大國關系時也普遍從安全視角出發,以「泛安全化」的思維指導其政策行動和選擇。例如,在所謂「黑客干預大選」事件中,美國沒有尋求通過外交對話來解決問題,而是公開指責俄羅斯政府是事件背後的主使,並且開展了多輪的外交制裁、經濟懲罰,包括關閉俄羅斯在美國的領事機構、驅逐外交官、制裁俄羅斯國家安全機構及其領導人等。這一事件表明,特朗普政府已經不再尋求通過對話來解決網路沖突問題,而是不計後果地實施懲罰措施,其結果必然是激化大國之間的矛盾,甚至引發沖突。
四、遲滯全球網路空間治理進程
特朗普政府激進化和進攻性的網路空間戰略進一步加劇了網路空間的無政府狀態,而其對多邊機制的不信任和工具化態度更是令全球治理進程受到阻滯。特朗普政府不僅不願意投入政治資源和財政資源來推動建設國際治理機制,而且視網路空間國際治理機制為落實美國網路空間戰略的工具,並抵制不能為美國帶來實質利益的治理主張和治理機制。
例如,2017年6月聯合國信息安全政府專家組(UNGGE)因為美國代表堅持在共識文件中加入可通過經濟制裁、軍事行動等手段回應網路攻擊的文字表述而宣告失敗。2018年11月,美國代表團拒絕在互聯網治理論壇達成的《網路空間信任和安全巴黎倡議》上簽字。此外,特朗普政府對曾經被寄予厚望的「倫敦進程」也不屑一顧,不僅在政治上不積極參與,而且從資金方面也弱化了對該機制的支持。顯然,特朗普政府對聯合國等多邊組織的網路治理規則沒有興趣,而是傾向於通過雙邊關系來達成新的網路安全合作協議,甚至試圖通過國內立法加強此類合作,如《2017年美國—以色列網路安全提升法案》《2017年烏克蘭網路安全合作法案》。
美國在網路空間國際治理機制上的後撤不僅使聯合國框架下的各項治理機制陷入困境,而且還增加了國際社會在打擊網路恐怖主義和網路犯罪等具體問題上的合作阻力,從而遲滯了全球網路空間治理進程。
結 語
經過近四年的部署和構建,特朗普政府的網路空間戰略已趨於成熟,其任內通過機構重組和政策調整,將美國網路空間戰略聚焦於國內網路和基礎設施安全,以及進攻性網路能力建設,並以此作為美國應對「大國競爭」挑戰和國內網路安全短板的主要路徑。特朗普政府在「美國優先」原則和大國競爭話語影響下構建的網路空間戰略,帶有明顯的單邊主義和排他性特點,這不僅加劇了網路空間大國關系的緊張氣氛,而且客觀上加大了建立網路空間共同秩序的難度。同時,特朗普政府激進化的網路空間戰略理念和進攻性的網路安全政策也進一步加劇了網路空間的不穩定狀態,其對國際治理機制的不信任和工具化態度也阻滯了網路空間國際治理機制的建立和發展。
【本文是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大項目「總體國家安全觀視野下的網路治理體系研究」(項目批准號:17ZDA106)的階段性成果】
蔡翠紅 王天禪
3. 文章中談到"斯諾登引爆的'棱鏡門'事件"有什麼作用
美國秘密監控項目「棱鏡」計劃的爆料者愛德華·斯諾登獲得俄羅斯臨時避難許可已經一個月,但是「棱鏡門」事件仍未淡出人們的視野。美國內媒體和情報界前官員仍不斷發聲批評「棱鏡」計劃的始作俑者美國家安全局擅自擴大監控范圍,或質疑政府安全部門內部雇員管理上的漏洞。8月20日,英國政府也加入斯諾登事件的後續發酵活動,出動高層官員要求最先報道斯諾登泄密信息的該國《衛報》把斯諾登提供的所有資料返還或者銷毀,否則將威脅把《衛報》訴諸法庭。如此看來,「棱鏡門」事件的發酵頗有點棱鏡效應,幾個月來的進展折射出美國監控丑聞背後國際安全與政治博弈的各色光譜,值得分析評點。
「棱鏡門」事件的棱鏡效應之一,是坐實了美、英等國在黑客問題上對中國賊喊捉賊的鬧劇。近年來,美國及其他西方國家總是將黑客攻擊事件與中國相關聯,美國一些政府官員、國會議員、智庫學者、媒體記者似乎形成了思維定勢、相互默契和輿論動員,動輒就網路安全事件對中國進行含沙射影或指名道姓的指責。歐洲國家一些學者甚至官員對美式輿論耳濡目染,也紛紛加入指責中國的行列,奧地利國防部一個少將在俄羅斯主辦的一次國際學術會議上僅憑道聽途說就妄加批評中國黑客竊取了美國F-22戰斗機製造技術的知識產權。
斯諾登事件以來,美國批評中國黑客入侵的聲浪銳減,美國媒體開始將矛頭轉向批評奧巴馬政府以及美國家安全局咎由自取。就連曾公開指責中國華為公司從事間諜行為的美國中情局前局長海登近日也無奈地承認,美國在斯諾登事件上讓中國抓住了把柄。這充分說明美、英等西方國家憑借信息通信技術的巨大優勢對中國進行長期秘密情報監控、網路入侵的情況屬實。
「棱鏡門」事件的棱鏡效應之二,是凸顯了美、英等信息通信技術強國在國家安全問題上的兩難處境。美國自走出孤立主義的立國政策之後,不安全感和追求世界領導者地位就成為美國國家安全戰略的兩大邏輯起點。9·11事件成為美國高度重視信息安全的分水嶺,因為現代信息通信技術不斷普及,同樣也為基地組織等美國人認定的恐怖主義網路提供了秘密聯絡、策劃發動下一輪襲擊的便利條件。
「棱鏡門」事件折射出美國國家安全觀念正在發生一些微妙變化。一是「棱鏡」計劃監控對象的泛化。根據斯諾登先前透露,「棱鏡」計劃不僅針對美國人所認為的恐怖分子、對手國家或潛在對手國家,而且對德國等北約軍事盟友以及拉美國家進行監控。斯諾登在今年7月31日的一次爆料中談到,美國國家安全局的「Xkeyscore」監控計劃「幾乎可以涵蓋所有網上信息」,可以「最大范圍收集互聯網數據」,內容包括電子郵件、網站信息、搜索和聊天記錄等等。二是「棱鏡」計劃監控內容的泛化。據斯諾登爆料,美國「棱鏡」項目不僅監控恐怖分子的信息,而且監控別國軍事、政治、經濟、能源乃至大學教育等多方面信息,說明美國追求的國家安全不僅是消除恐怖主義隱患、軍事沖突等傳統意義上的安全,而是追求在絕對信息優勢基礎上維護其世界領導者的超級大國霸權地位。以信息通信技術優勢追求絕對安全,卻因維護霸權和盲目推進本國利益的沖動濫用信息通信技術,從而招致國際國內信任的喪失和猜疑的上升,誘發新的不安全因素,這便是美、英等信息通信技術強國不得不面對的安全兩難。
「棱鏡門」事件的棱鏡效應之三,是形成了和平推進網路信息安全國際治理的契機。當人們熱衷於討論俄羅斯、美國以及中國等當事國誰是贏家誰是輸家的時候,筆者更願意相信斯諾登爆料的「棱鏡門」事件對全世界都是一件好事,包括美國。
斯諾登的貢獻在於,警醒人們在網路信息安全領域,國家和政府不應因為有了信息通信技術的強大手段,而喪失了法律和道德的底線;處於信息通信技術優勢地位的國家,不應肆意掠奪別國的信息資源,使網路信息空間成為弱肉強食的「霍布斯」叢林;擁有強大軍事能力的國家,不應帶頭鼓噪網路空間軍事化,使本應通過信息交流共享促進科技創新與文明進步的網路信息空間,成為人類自相殘殺的新的戰場。要避免這些傾向,大國之間進行必要的戰略克制、國際社會加強平等協調共同推進網路信息安全國際治理,應成為世界性的共識。
4. 第一個提出網路戰概念的國家也是第一個將其用於實戰的國家是
美國。
美國是世界上第一個提出網路戰概念的國家,不僅率先成立網路作戰部隊,組建網路司令部,擴展網路武器庫,編撰網路戰手冊,全面打造網路空間戰略威懾能力,而且也是第一個將網路戰應用於實戰的國家。
美國不僅利用其獨有的網路技術優勢和資源優勢,採取網路竊密、網路監聽、網路攻擊等手段,監聽監控各國公民及國家領導人的電子郵件、社交網路和手機定位信息,而且採取強劃勢力范圍和敵對國的辦法,長期監控收集有關國家的軍事、經濟、科技等情報信息。
(4)美國開辟網路安全新戰場擴展閱讀
現在的國際互聯網,實際上是美國互聯網。由於美國獨霸網路核心資源的控制權和分配權,壟斷著全球信息技術產品硬體和軟體核心部分的研發和生產,特別是其在許多關鍵設備和基礎設施中留有後手等,都造成了國際社會對建設網路空間命運共同體心存忌憚。
這就需要各國著眼擺脫現有網際網路技術體系的束縛,採用新的技術體制和架構,建立真正意義上的「全球一網、互聯互通」的新平台。比如,可以採用全新的網路互聯協議模型、全新的命名與定址、全新的路由和交換等要素構成的新型網路體系結構,為構建安全可信的網路空間提供基礎平台支撐。
5. 斯諾登事件對信息安全有何警示
斯諾登事件為我們敲響了信息安全的警鍾,也讓我們更進一步認識到當前網路信息安全所面臨形勢的嚴峻性。保障我國網路信息安全,是當前面臨的重要問題。斯諾登事件警示我們:
一、網路空間已經演變成各國博弈的新戰場
21 世紀,互聯網已經成為改變世界的巨大力量,成為經濟社會發展的戰略制高點,主宰著世界的變遷。互聯網上的網路空間,是現實世界的延伸,也是現實世界的數字化體現。網路已經成為繼領土、領海、領空、太空之後的第五大疆域。從「棱鏡門」事件來看,互聯網對美國幾乎是透明的,全球互聯網的最終主導權一直都牢牢掌握在美國的手中。
事實上,美國有「棱鏡」監聽計劃,其他國家也有相應的針對別國或本國的網路監聽項目,如英國的「顳顬」情報監聽項目,法國對外安全總局的大規模攔截電話和電話數據,日本的《PC 監視法案》對個人和公司網路信息的監控,印度、德國等國家也都有類似的機構對互聯網實施著監控。網路空間已經演變成了世界各國博弈的新戰場。
二、網路信息安全威脅已經遠遠超出我們的想像
美國的情報機構對互聯網的掌控已經超出了世人的想像,他們能夠通過秘密技術監控世界各國,監控幾乎每一個人,控制關鍵基礎設施。你在網上的一切行動和資料,都可以被調查得一清二楚,因為互聯網在他們眼裡是透明的。著名的「微軟黑屏」事件,已經向世人揭露出一個重大事實:微軟有能力控制使用Windows 系統的每一台電腦,用戶實際上已經喪失了對自己計算機的控制權。
三、我國面臨的信息安全形勢十分嚴峻
斯諾登曾在向美國《華盛頓郵報》提供的機密文件中披露,自 2009 年以來,美國國家安全局一直在入侵中國內地和中國香港的電腦系統。此外,美國國家安全局下的「定製入口行動」辦公室(TAO),近15 年來一直從事著侵入中國境內電腦和通信系統進行網路攻擊的工作,藉此獲取有關中國的有價值情報。
我國所面臨的信息安全形勢確實十分嚴峻。首先,我國信息安全的整體防護能力還十分薄弱,我國信息安全關注的重點還只是停留在網路攻防與內容合法性方面,對於因通信設備而引起的網路社會安全則一直不夠重視。我國的網路通信設備關鍵基礎設施幾乎全部是購自國外的產品,這為我國的網路信息安全埋下了巨大的隱患。此外,當前我國公民信息安全的防護意識還十分淡薄,對於看不見、摸不著的網路信息安全威脅帶來的嚴重後果缺乏足夠的認識。
四、我國應完善信息安全主動防禦體系的建設
保障信息安全就是保障國家安全。面對日益嚴重的網路威脅,我們必須下決心從根本上改變我國網路空間缺乏防護能力的局面。專家建議:我國亟須完善自主可控的國家信息安全體系建設,加強國家信息安全等級保護制度建設,強化基礎網路和重要信息系統的等級化保護和監督管理,落實等級保護相關措施。同時,鼓勵和扶持自主開發核心技術及產品創新,運用具有自主知識產權的產品和技術,保障國家基礎網路和重要信息系統安全,實現真正的自主可控,不再受制於人,把中國的信息安全掌握在自己手中。
6. 美國對我國電信基礎設施滲透控制,美此舉有何意圖會帶來哪些影響
不同於其他行業的關鍵信息基礎設施,承載話音、數據、消息的電信網路以CT系統為主與絕大多數其他行業的關鍵信息基礎設施以IT系統為主不同,電信網路要復雜得多。
關鍵信息基礎設施面臨的網路安全風險日益加大 全球網路安全局勢面臨嚴峻挑戰,日益突出的安全威脅向國家重要領域傳導滲透。近年來,國內外 針對基礎設施和重要信息系統的網路攻擊事件頻發,攻擊手段不斷升級,關鍵信息基礎設施受到的 網路威脅呈逐年上升趨勢,對社會穩定和國家安全造成了巨大威脅,關鍵信息基礎設施安全運行面 臨巨大挑戰。
7. 美國工業互聯網戰略是哪一年
美國互聯網戰略是指美國從國家戰略全局上謀劃網路的正常運行並確保國家和社會生活安全與穩定的、於2003年2月14日正式將網路安全提升至國家安全的戰略高度而公布的《國家網路安全戰略》。
8. 網路中心戰的特點及優勢
通過戰場各個作戰單元的網路化,把信息優勢變為作戰優勢,使各分散配置的部隊共同感知戰場態勢,協調行動,從而發揮最大作戰效能的作戰樣式。網路中心戰是美軍推進新軍事革命的重要研究成果,其目的在於改進信息和指揮控制能力,以增強聯合火力和對付目標所需要的能力。網路中心戰是一種基於全新概念的戰爭,它與過去的消耗型戰爭有著本質上的不同,指揮行動的快速性和部隊間的自同步使之成為快速有效的戰爭。
網路中心戰的實質是利用計算機信息網路對處於各地的部隊或士兵實施一體化指揮和控制,其核心是利用網路讓所有作戰力量實現信息共享,實時掌握戰場態勢,縮短決策時間,提高打擊速度與精度。在網路中心戰中,各級指揮官甚至普通士兵都可利用網路交換大量圖文信息,並及時、迅速地交換意見,制定作戰計劃,解決各種問題,從而對敵人實施快速、精確及連續的打擊。
網路中心戰基本要點可概括為以下幾點:
1、強孫物斗調作戰的中心將由傳統的平台轉向網路;
2、突出「信息就是戰鬥力,而且是戰鬥力的倍增器」;
3、明確作戰單元的網路化可產出高效的協調,即自我協調;
4、增強作戰的靈活性和適應性,為指揮人員提供更多的指揮作戰方式。
美軍對網路中心戰的定義經歷了一個發展變化的過程。1999年6月,美國國防部負責網路與信息一體化的助理國防部長辦公室研究室主任艾伯茨在《網路中心戰:發展和利用信息優勢》一書中對「網路中心戰」的定則磨義是:「網路中心戰是人員和編組在以網路為中心的新的思維方式基礎上的一種作戰行動。它關注的是對作戰各要素進行有效聯通和網路化所生成的戰鬥力。」2001年7月,美國國防部在提交給國會的《網路中心戰》報告中指出:「網路中心戰是通過部隊網路化和發展新型信息優勢而實現的軍事行動。它是同時發生在物理域、信息域和認知域內及三者之間的戰爭。」2005年1月,美國國防部部隊轉型辦公室發布的《實施網路中心戰》文件,對「網路中心戰」下的定義是:「網路中心戰是信息時代正在興起的戰爭理論。它也是一種觀念,在最高層次上構成了軍隊對信息時代的反應。網路中心戰這一術語從廣義上描述綜合運用一支完全或部分網路化的部隊所能利用的戰略、戰術、技術、程序和編制,去創造決定性作戰優勢。」
綜上所述,網路中心戰是指:通過全球信息網格,將分散配置的作戰要素集成為網路化的作戰指揮體系、作戰力量體系和作戰保障體系,實現各作戰要素間戰場態勢感知共享,最大限度地把信息優勢轉變為決策優勢和行動優勢,充分發揮整體作戰效能。
以往作戰行動主要是圍繞武器平台(如坦克、軍艦、飛機等)進行的,在行動過程中,各平台自行獲取戰場信息,然後指揮火力系統進行作戰任務,平台自身的機動性有助於實施靈活的獨立作戰,但同時也限制了平台間信息的交流與共享能力,從而影響整體作戰效能。正是由於計算機網路的出現,使平台與平台之間的信息交流與共享成為可能,從而使戰場感測器、指揮中心與火力打擊單元構成一個有機整體,實現真正意義上的聯合作戰,所以這種以網路為核心和紐帶的網路中心戰又可稱為基於網路的戰爭。所以說,網路中心戰的基本思想就是充分利用網路平台的網路優勢,獲取和鞏固己方的信息優勢,並且將這種信息優勢轉化為決策優勢。與傳統相比,網路中心戰具有三個非常重要的優勢:一是通過集結火力對共同目標同時交戰;二是通過資源提高兵力保護;三是可形成更有效的、更迅速的「發現—控制」交戰順序。
「網路中螞備心戰」強調地理上分散配置部隊。以往由於能力受限,軍隊作戰力量調整必須要以重新確定位置來完成,部隊或者最大可能地靠近敵人,或者最大可能地靠近作戰目標。結果,一支分散配置部隊的戰鬥力形不成拳頭,不可能迅速對情況作出反應或集中兵力發起突擊。因為需要位置調整和後勤保障。與此相反,信息技術則使部隊從戰場有形的地理位置中解脫出來,使部隊能夠更有效地機動。由於清楚地掌握和了解戰場態勢,作戰單元更能隨時集中火力而不再是集中兵力來打擊敵人。在「網路中心戰」中,火力機動將完全替代傳統的兵力機動,從而使作戰不再有清晰的戰線,前後方之分也不甚明顯,戰爭的戰略、戰役和戰術層次也日趨淡化。
為確保「網路中心戰」的全面實施,美國國防部近年來下大力氣准備「網路中心戰」技術和理念。美國國防部認為,太空、信息和情報技術有助於應付21世紀初的「挑戰」,有助於增強美軍的靈活性和應付多種危機的能力。「太空、信息和情報技術正在加快作戰的速度,減少信息的周轉時間,保證在合理層次上作出決定,並保證信息和情報的流動。」美國國防部的「網路中心戰」倡議包括:提供安全、高性能和可行的全球化網路系統;以高質量的信息和情報來充實網路系統,從而取得對全球情況的掌握,並支持「網路中心戰」。各軍種也在以「網路中心戰」理念進行試驗。以陸軍為例,其轉型將以「網路中心戰」為牽引,來試驗和准備陸軍部隊。陸軍部長認為:「陸軍轉型將追求高技術,這些技術將引發前所未有的情報、監視和偵察能力。它們和地面、空中和太空感測器網路構成一幅戰場圖。士兵和指揮官將通過網路化系統來利用信息,從而保證戰場主動權,迅速定下作戰決心。」他還指出,美陸軍第4機械化步兵師的試驗和部署已讓陸軍嘗到數字化能力的甜頭,陸軍還將從轉型後部隊所具備的「網路中心戰」能力中得到好處。未來幾年,美國國防部還要做以下工作:一是建立遍布全球的網路體系,並在這一網路中充斥豐富的作戰信息,供各作戰單位使用。二是建立網路化部隊。平時,各軍種部隊以網路化部隊的模式進行編組和訓練。戰時,通過網路系統把各參戰部隊有機地結合到一起。三是建立網路化組織機構,確保網路化部隊的訓練和作戰行動的實施。2003財年,美國國防部提出23億美元的撥款要求,這筆錢將主要用於美軍的網路化建設。
9. 美國為何成立網路司令部
美國於2017年8月18日宣布,將美軍網路司令部升級為美軍第十個聯合作戰司令部,地位與美國中央司令部等主要作戰司令部持平。
美軍網路司令部成立之初,時任司令基思·亞歷山大曾斷言,這不會促使網路空間軍事化。但自那以來,英國、德國、法國和日本等國家紛紛宣布組建網路部隊。如今美軍網路司令部升級,極有可能引起其他國家跟進,進一步加劇網路軍備競賽。
10. 世界上第一個提出網路戰概念的國家是
美國。美國是世界上第一個提出網路戰概念的國家,也是第裂搏一個將其應用於實戰的國家,但美軍尚未形成統一的網路戰指揮體系。
當肆槐祥地輿論認為,組建網路司令部,意味著明仿美國准備加強爭奪網路空間霸權的行動。而網路司令候選人亞歷山大曾形容,網路空間為新軍事戰線,它可能改變今後美國國家安全狀況。
然而,隨著「基地」等恐怖組織利用網路招募新人、策劃恐怖襲擊,網路作戰才引起美軍充分重視。美空軍2005年把網路作戰列為與空中、太空作戰同等重要的「基本任務」,並著手謀劃成立新的司令部。
(10)美國開辟網路安全新戰場擴展閱讀:
隨著互聯網的迅速發展和廣泛應用,網路安全對於國計民生的意義越來越大,隨之而來的是通過各種黑客行為破壞對方的計算機網路和系統的「網路戰」的誕生。
美國在互聯網技術方面一向領先於世界,一直在推進網路軍事化方面也加快了步伐。2017年8月,美國總統特朗普宣布,將美軍網路司令部升級為美軍第10個聯合作戰司令部,地位與美國中央司令部等主要作戰司令部持平。
2018年9月,美國國防部公布了特朗普政府首份國防部網路戰略,明確了俄羅斯的「假想敵」身份,大大加強了美軍網路行動的主動性。